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就是怎样对城市文化环境进行营造?
城市文化环境的营造应是长效型的建设,而不是突击式的装潢。既要深谋远虑,又需日积月累,在正确的文化取向、文化定位的前提下,有明确的战略思想,有优秀的城市设计和实施方案,有切实的建设步骤,有特色的运作经营,可以做到“三、五年有一个小变化,十来年有一个大变化”,这个变化的标志往往是对上述几个要素之中某一点的突破。对于变化,如今人们的认识已由激进转为平和,那就是一座城市要有所变化,还应有所不变。“变得像纽约了”“变得不认识了”“世界大同”了,这决不是好现象。一个人不能六亲不认,不能失去记忆,一座城市也是如此。
在这里,笔者想谈谈在城市文化环境的营造中经常会遇到的一个难题:是统一还是对比。统一是指事物的一致性,对比是指事物的差异性。在绘画、雕塑、音乐、建筑等艺术创作上都广为运用这两种手法。其实,在这二者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高低之分。“在对比中求统一,在统一中求变化”,这本是艺术创作的一个基本法则。而最后衡量和评价艺术效果的标准则是“和谐”。“和谐为美”这是古往今来的一条基本美学原则。现代美国建筑大师路易斯•康就说:“形式含有系统间的和谐,是一种秩序的感受,也是一事物有别于其它事物的特征所在”。1978年国际建协在《墨西哥宣言》中指出:“如今大多数建筑师每每只着眼于建筑的形式,拘泥于其狭隘的技术—美学意义,越来越脱离真正的决策,这种现象值得注意。建筑学的发展要考虑到全面的社会、政治背景,只有这样,建筑师才能作为专业人员参与所有层次的决策”,国际建协在《北京宣言》中指出:“职业的自由并不能降低建筑师的社会责任感”。
20世纪后期,一些“前卫”的流派各持己见的现象在建筑创作中也有反映:就是要打破和谐,就是要否定公认的原则,以“先锋”“前卫”为先进的标志。我国有些同行在这些思想的影响下,对国外一些名作不求甚解,而对它们进行片面的颂扬。他们常常举出艾菲尔铁塔、贝聿铭的玻璃金字塔和华盛顿东馆、蓬皮杜文化中心作为建筑与环境不和谐而成功的佐证。艾菲尔铁塔难道只是因为采用了钢结构与环境形成强烈对比而成杰作?不然,因为它优美的曲线造型,罗马风的大拱,乃至拱券口的钢结构图案都在与巴黎的建筑传统文化对话。1999年新年世界三大男高音的演唱会在艾菲尔铁塔下举行,音乐会的台口就采用了艾菲尔铁塔的有细部花纹的拱门。这正说明艾菲尔铁塔不是天外来客,而是欧洲传统文化与工业化新技术的结晶。卢浮宫广场上的玻璃金字塔,在这座利用传统宫殿扩建而成的现代化博物馆的建筑空间中,仅仅是一个进入地下大厅的入口,也是地下大厅的玻璃屋顶。其尺度在这个大环境中仅是一个小品,其玻璃的透明质感并没有阻挡人们观赏卢浮宫的视线,应该说这是大统一中的小对比,无损总体环境的和谐。华盛顿的国家艺术馆东馆完全是一座全新的现代建筑。它在环境上的成功首先在于其遵守了总体规划的边界条件和高度控制。东馆、西馆一今一古,却有着一致的高度和水平轮廓线,并采用了出自同一石矿的灰色石材饰面。东馆主入口向西,与西馆的东门处在同一条轴线上。贝聿铭先生精心采用这些措施保证了东馆这组独具个性的建筑与环境达到高度的和谐。对蓬皮杜文化中心的建筑单体设计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从巴黎旧城区的城市风貌上则不得不持否定的态度。1996年,中国建筑学会代表团赴法进行学术交流,当法国接待官员介绍到巴黎城市如何注重统一谐调时,笔者曾以蓬皮杜文化中心向其请教。这位官员作了一个遗憾的表情并说:“蓬皮杜文化中心是以前批准建造的。按照我们新的POS(城市规划规范)和1994年制定的大巴黎总体规划,现在报批这个方案是通不过了”。由此可看出,不是外国存在的都是合理的,人家也在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凡事还是以基本原理和实际效果来检验为好。
其实,在20世纪的最后十几年,在城市设计和建筑艺术上,基本原则的回归已成为世界主流。在1999年召开的第20届世界建筑师大会上的两个主题报告和所通过的《北京宣言》就是时代的强音。国内外大量城市建设的实践反复证明了城市的统一性和建筑的谐调性是有文化内涵的城市必不可少的品质。“和谐为美”这是一条永恒的美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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